南山梅雪

躺下去是山水,翻过来是花蕊

【晰嘎】温柔要如何抵抗

来自今晚长沙巡演带来的一些碎碎念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明明绝配,却一连合作了12人也偏不肯和那人再留下哪怕多一个作品。

明明巡演重逢不易,却不能再同台共赴往日的一场邀约。

既如此,你何必又说这里会让你想起往日时光。

既怀念,又为什么终要抱歉留得无数个人心中的意难平。

漫天的彩带纷纷飘落,你怎么就会转向他,他又为什么在几乎是在同时就即刻转过身来——像是早知你会转向他一样,熟稔地帮你一片一片地捡起、摘取下来。明明许久未见,明明是从未做过的动作,却像是他做过成千上万次那样,小心翼翼,又耐心无比。

你平时是温柔的大哥哥,现在乖乖地低着头等待这简单又漫长复杂的工作做完,中间怎么突然就像个活泼孩子一样晃头晃脑了起来,也不顾那人无措地悬着根手臂随着你的脑袋摇晃垂摆。你也随着他傻乐,像个快活的小傻子,看不见成员稍稍惊诧的眼神。

今天是母亲节了。

幸福的孩子们唱着心里诚挚珍贵的祝福,你听着旁边那人一直安安静静地,只低低出声跟着喃喃了句妈妈。

你没有像通常时候安慰其他弟弟那样,回头拍拍抱抱,再揽着肩膀低声问“还好吧”。

你什么也没问,什么也不说,甚至也不需要看向他,却能做出反应,如同心灵感召,类似感同身受。你同他一样将话筒紧紧攥在手里,整首歌也没有唱出一句,却在结束的一瞬间举起话筒来对着那人进行你在他身上最擅长,在别人身上却难见的怼人工作,这次不惜也带上自己。

明明嘴上还是不饶人,招的嘴笨的人无法反驳,却又不敢有更多动作,像是怕那正无措傻笑的人碎掉似的,只像拍小孩子的头那样安抚地轻轻拍拍他的肩膀,还要笑眯眯地看着他摇摇晃晃,用周身散发的暖意将他包裹住,像是能带走他生命里的所有阴霾。

好美好美,两个人的笑容都好美,却也美不过正缓缓流淌在两人之间的情意。

没有多余的问话,没有多余的肢体动作,不是旁观者的怜悯,而更像是一种疼惜与保护,你的反应速度之快堪比自我防御的本能,正正好好地完整了他刚好缺少的一部分机制。

你总是心疼他,他是你珠圆玉润的小太阳,一旦皱起了小脸儿或是黯然失去了光彩,你总是忍不住将“盘他”的责任扛在肩上。

像是之前你怕他想家陪他吃的大骨头,像是你让他在前奏里说的蒙语词句,又像是你问起他的嗓子怎么艰涩喑哑时皱起的眉头,跨年夜后台小心翼翼瞥向他的眼神。

若是如对弟弟们那样的坦然照顾也罢,偏偏你是小心翼翼,独独要用怼人作掩。

嗨呀,你真是好幼稚好别扭,却又强大又体贴,不动声色地帮他解围,不着痕迹地表达心疼,悄无声息地释放温柔,让我一个旁观者的心都像是缓缓地又重重地中了一支软箭,四肢百骸也逐渐跟着痛起来。

或许你不知道,正式演出时你避开他的视线,彩排却总忍不住到他眼前动作一番引起注意;又或许你也无从知晓你和他两个原本相隔一段距离的身影在谢幕后迅速并作一处去的情状会因为你们同是身着白色衣服而被人从黑暗中的幕后也窥了去。

你状似大大方方,实则遮遮掩掩;状似不情不愿,实则心向往之;状似不闻不问,实则关切有加;状似针锋相对,实则温柔怜宠。为何你是这样不同,偏偏你是这样不同,唯独与他有关,唯独在他面前。

你的爱令我生出无比的快活,又因这快活不得不为未曾到达的结果生出无法言喻的遗憾的痛来。你克制又放肆,时时牵动起我的意难平,却又常常将我动荡的心柔柔缓缓地按下来,按到浸满了水的最深处去。一次次击碎我,又将我粘合。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

还好,还好有你。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执子之手,却又分手。明明绝配,却说不配,犯众憎,便要放开。时常想上天也来帮你们,赋予你们相似的天分,共同的经历,甚至重叠的交集,却又被你轻轻拂开。拉扯来去,却有时又被你紧握在手。只留我止不住叹台上卿卿,惜台下我我,痛十年双双,恨万年对对,不是他跟你。

可你们是这样温柔的两个人,你对他这样好,他于你如此不同,拳打脚踢我能抗,但温柔要如何抵抗,我又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罢,罢,想不通的事太多。今夜如此,已足尽兴。我们能等,只盼何日再追,何地再聚,说今夜真美。

感谢音乐,让你们相聚,让我们相遇,毕竟这总归是件美事。

至于那部分无法触及的往日时光,我想说出抱歉的你,心中也是不无遗憾的吧。只是若能从那动人时光中提取温暖以后渡严寒,想也倒是不必常回看了。

就像你们总说,遗憾也是一种完美,我当时暗叹你们艺术灵魂的高度契合,却没想你们颇有将生活也作艺术来过的意味。至少这一刻我觉得好暖好暖,或许就已足够。

是爱意总做不得假,虽则遗憾带来的痛也是。

假如能够回到往日时光,哪怕只有一个晚上,哪怕就在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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